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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距离死亡越来越近的感觉，那种惶恐惊惧，足以让他快要崩溃。
他就知道！
他就知道！
呜呜呜！
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啊！
他当初为嘛不好人做到底，将人救上来后送去医院检查干嘛的，不指望做个流芳百世的好人，可也能保住一家子性命吧。
而现在……
枪伤！
最初将人救起来的时候，黄大夫就跟他说过，那男人身上有枪伤，不是寻常人。
偏偏他和他家那口子当时鬼迷心窍，一心只想着给儿子娶个媳妇儿，加上知道那男人脑子坏了，指不定好不了，所以……
一失足成千古恨啊！
李大四毁的肠子都青了，呆呆地看着栗木，甚至都忘了说话。
栗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些人身上，虽然转移了话题，但是一直在看先生的神色变化。
见先生的眼神神色不似以往那样冷厉黑沉，甚至还带着孩童一样的纯净明澈，心底咯噔一下，觉得不妙。
等听到先生着急开口喊着顾小姐的名字时，栗木的嘴角肌肉抽了抽。
为什么……他觉得现在的先生，有些不正常。
“你是医生？”
看向黄大夫，栗木声音冷酷。
黄大夫吓了一跳，连忙点头。
“是是是是，这位……这位先生，顾小姐是受了凉感冒发烧，不是别的问题，马上送到山下医院肯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我家先生，是不是受伤了？”
栗木的声音，依然冷冰冰的，没什么人情味儿。
黄大夫怔了怔，看向抱着顾甜甜神色慌乱的柏沉尧。
来了来了！
他就知道！
果然惹不起啊！
“那……那个这位先生之前……之前被从江里救起来时，头部受到过重击，导致大脑内有淤血没有散开，所以现在……现在很多东西想不起来，像是三五岁孩子一样。”
栗木：“……”
栗木还没说话，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衬衣的男人忽然从后面窜出来，一张雌雄莫辩的脸上，神色惊愕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慕斯不敢置信地看着黄大夫，再看看紧紧搂着顾甜甜的柏沉尧，完全风中凌乱。
三五岁孩子？
特么的是来玩他的吧？
黄大夫最先注意到的是忽然冒出来的那个男人的脸，长得实在……太过阴柔了，甚至带着几分邪气，看的他心脏砰砰直跳。
等注意到男人手上拿着的黑乎乎的枪支时，浑身肌肉紧绷，觉得快要窒息了。
“这……这个未必不能好，只要大脑的淤血消散了，人也就好了。”
慕斯的脸色变得格外诡异，一会儿看看柏沉尧，一会儿看看栗木，好一会儿，眼底闪过几分诡异的神色。
盯着栗木，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开口。
“要不要拍一张？”
栗木哪里不知道慕斯那小子的坏心思，面无表情警告他。
“你可以试试看！”
慕斯嗤笑一声，嫌弃地扫了一眼那惨不忍睹的驴车，看都不看那些村民，快速走向柏沉尧。
“先生，我”
他才刚靠近柏沉尧，柏沉尧抱着顾甜甜向后退了两步，夜色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，可那警惕疏离动作显而易见。
慕斯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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