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1、回归
“你怀疑小沈回到了自己身体？”高勤一手拿着手机,一手打方向盘急转弯。
“目前只能说，我怀疑琳琳回到了自己身体。”
“失之毫厘,差之千里。”高勤道,“我马上去医院。你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吗？”
罗少晨揉了揉眉心道：“没有,保持联络。”
“就算我忘记你手机号码，你也不会忘记我。”
罗少晨：“……”
医生从病房里出来。
罗定欧等人都赢了上去。
罗学敏紧张地问道：“琳琳怎么样？”
“她身体表面没有受到任何伤害，内部需要再做几个检查。现唯一问题是她精神，她神智是清醒,但是不愿意睁开眼睛。”
罗学敏道：“那怎么办？”
“可能要请精神科专家过来。”
罗定欧道：“好，好，都拜托你们了,只要能把琳琳治好,你们医院医学研究项目或是器材引进我都可以赞助和投资。”
“谢谢,我们一定会力。”医生含蓄地表达完谢意，立刻和护士一起找专家去了。
罗定欧推开病房房门。
罗琳琳躺雪白床单上，同样雪白被子衬得她脸色毫无血色。
“琳琳，我是爷爷。”罗定欧她身边坐下。
罗琳琳身体蜷缩得越发厉害。
罗定欧无奈地看向罗少晨。这段时间里，罗少晨俨然是罗琳琳信任人。
罗少晨走到病床另一边，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额头，却感觉到她从肌肤到心灵剧烈战栗。他默默地收回手，轻声道：“我们都这里。”
罗琳琳侧头，将脑袋埋进被子里。
罗启泽柔声道：“琳琳，我是爸爸。爸爸这里，坏人已经被抓住了，你不用再害怕了。”
他们又哄了一阵，罗学敏有公事先离开了，罗启泽出去抽烟，房间只剩下罗定欧和罗少晨。
罗少晨低头看手表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罗定欧道。
罗少晨一愣，“哪一件？”
“你和琳琳。”罗定欧道，“你对她感情，我是指关怀，似乎不像以前那么……专注。”
罗少晨道：“现她让我感到陌生。”
“是啊，你见到琳琳时她已经变得开朗，但是这个琳琳是我熟悉琳琳。你知道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吧？想自己母亲生日时候给她一个惊喜，没想到躲衣橱里却撞见她和另一个男人幽会。”
罗少晨沉默半晌道：“她已经死了。”
“是啊，已经死了。”罗定欧疲倦地叹息道，“还那么年轻，却比我先走一步。”
“人生无常。葛奉被抓住了，希望琳琳能够重开始。”
“重开始应该有一个环境。”罗定欧道，“我会安排她去国外。”
罗少晨讶异道：“一个人？”
罗定欧道：“还有学佳，她也该换个环境散散心。星罗城计划受挫，我会重考虑欧洲设立分公司，到时候可以让启泽过去，还能就近照顾琳琳。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，看琳琳有所好转才搁置下来，现想想，还不如送出去。罗家现不太平，留这里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。”
对真正罗琳琳来说，也许这确是个好选择。
罗少晨道：“学佳同意吗？”
“民主和□各有利弊，好办法就是该民主时民主，该□时□。”罗定欧别有深意道。
门被轻敲了两下。
罗少晨打开门，涂乐文笑眯眯地站门口。“我听说罗小小姐平安归来，特来拜会。”
罗定欧目光扫过来。
涂乐文举手致意。
罗定欧点了点头，转身挡住了病床。
罗少晨会意地走出病房，关上门。
“罗小小姐怎么样？”涂乐文递了条口香糖给他。
罗少晨婉拒，“没有受伤。”
“葛奉还没有清醒，刚好也被送进了这家医院。”涂乐文微笑道，“他现手无缚鸡之力，去淘宝差评多小店买把塑料剑就能干掉他。你们不会趁机做什么吧？”
“你是暗示我做什么吗？涂警官？”
“您多心了。我是来了解情况，我们葛奉身上发现了一把装着子弹枪，所以想问问你是怎么虎口夺食？”
罗少晨道：“我到时候，车停路边，葛奉和琳琳一个坐驾驶座一个坐后座，都已经昏过去了。”
“另一个好奇问题，你怎么知道葛奉哪里？”
罗少晨从手机里翻出一条短信给他看，“地点形容得很精确，只差没有标注经纬度。”
“你知道是谁发来消息吗？”
“移动公司。”
“什么？”涂乐文看到发信人之后表情变得十分精彩，“186？他们还做通风报信业务？你预存了一千万话费？他们应该向警方推销这个业务。”
罗少晨道：“我手机号是联通。”
“……这是我见过彪悍抢顾客方式。你打算换一个手机号吗？”
“不打算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以免下次移动公司找不到我号码。”
“……有道理。”涂乐文抹了把脸道，“言归正传，到底是谁发来？”
罗少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“好吧，我会找人查清楚。罗小小姐醒了吗？我想给她做个笔录。”涂乐文看罗少晨眼神不善，连忙道，“我保证我是儿童之友，《妇女儿童保护法》坚定拥护者。你也很想把葛奉送进监狱吧？”
罗少晨道：“她无法做笔录。”
“为什么？你说过她没有受伤。”
“身体上没有。”
涂乐文恍然，“好吧，等她开口时候告诉我。我随时待命。”
“想要告葛奉不一定要琳琳，还有一个人可以作证。”
“史曼琪？虽然她尸体葛奉车上，但是交通部同事已经证实史曼琪死是交通事故。葛奉只是盗尸。”